去新疆吃早餐
日本探險家關(guān)野吉晴說:“我癡迷的是那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,那些與毫無修飾的大自然渾然相融的人!币苍S旅行的魅力正在于此,萬水千山走遍,永葆自由的、無拘無束的新奇感。
【行路】
白川鄉(xiāng)之行
淮安外國語23級4班 徐燁鋒
在童話與現(xiàn)實的縫隙間,初遇雪色童話的扉頁。
新雪覆蓋的白川鄉(xiāng),像一塊被群山捧在手心的白玉。合掌屋錯落分布,尖頂似無數(shù)雙合十的手掌,穩(wěn)穩(wěn)托著厚積雪,仿佛在向天空虔誠祈禱。屋檐下的冰棱在晨光里閃爍,像極了童話書里走失的姜餅屋,讓人瞬間分不清現(xiàn)實與夢幻。我迫不及待跳下車,腳下的雪“咯吱咯吱”響,奏響冬日的歡迎曲。
沉醉時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打破寧靜。屋檐冰柱碎裂,驚飛一只啄食柿餅殘渣的朱鹮。這可是近乎絕跡的鳥兒,在這兒卻如此從容自在。它掠過屋頂,抖落的雪粒紛紛揚揚,好似夢幻的精靈。
走進和田家合掌屋,昏暗閣樓里彌漫著陳舊卻溫暖的氣息。導(dǎo)游打開手電,照亮縱橫交錯的木梁。不用一根鐵釘?shù)拈久Y(jié)構(gòu),像極了完美的數(shù)學(xué)公式,精巧又神奇。導(dǎo)游說,這結(jié)構(gòu)既能承受七噸積雪的重壓,又能在夏天讓穿堂風(fēng)帶走暑氣。我輕撫被煙火熏黑的橫梁,那些紋路,似乎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:江戶時代雪夜的篝火,明治年間修繕的斧鑿聲,還有昭和時期村民囤積茅草的身影。
暮色降臨,我登上展望臺,雪地點燈儀式開始,合掌屋群被暖黃燈光籠罩,宛如跌落人間的銀河,美得讓人窒息?蛇@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某座屋檐上的太陽能板,心中疑惑。導(dǎo)游輕聲解釋:“這是村民的妥協(xié),既要守護世界遺產(chǎn),又得升級保暖設(shè)施留住年輕人!眰鹘y(tǒng)與現(xiàn)代的碰撞,在雪夜燈光下如此微妙。
次日清晨,觀景臺擠滿拍“網(wǎng)紅照”的游客。人群中,有人為清理取景框里的路人爭執(zhí),雪地上散落著垃圾,與美景格格不入。民宿老板娘端來飛驒牛壽司,嘆道:“十年前能聽見雪滑落的簌簌聲,現(xiàn)在全是旅行箱輪子的噪音!蔽衣犃,滿心失落。
在合掌造民家園博物館,我觸摸到修補茅草屋用的萱草。這種需十年長成的茅草,因游客激增過度采集,正瀕臨消失。更揪心的是,合掌屋外墻已現(xiàn)細微傾斜,旅游大巴的震動正在改變脆弱地基。曾經(jīng)美好的童話世界,正面臨現(xiàn)實的沖擊。
臨別,我在村公所看到孩子們用回收易拉罐制作合掌屋模型,游客能用垃圾兌換限定徽章,也就是“雪國積分”。我上交撿到的塑料瓶,工作人員笑著遞給我一枚“小小守護者”徽章。陽光穿過貼滿感謝信的墻壁,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,讓我看到希望。
回程巴士啟動,望著窗外清理標識的老人以及雪堆里探出的櫻花花瓣,我想我們?nèi)祟愂刈o的不是凍結(jié)的標本,而是會呼吸的生命。就像合掌屋的茅草屋頂,每年都要更換新草,但屋脊的弧度永遠不變。
去新疆吃早餐
淮安外國語23級7班 張涵瑞
去新疆吃早餐,論早餐,豪放而質(zhì)樸成了新疆強有力的代名詞。
過早四件套
在新疆,沒有所謂的奇異美食,西紅柿炒蛋、烤肉、奶茶、馕便構(gòu)成了新疆完整的早餐文化。正如新疆美景:望不到邊的綠,除了草原還是草原。倘若在城里,也就不過多出一樣——米飯。
奶茶不是“奶茶”
說起奶茶,你可能會想起芋泥、珍珠,七分糖,加個布丁。但在新疆,這個遠近聞名的奶茶發(fā)源地,成功地顛覆了我對奶茶的認知——奶茶是咸的!顧名思義,“奶茶”字面義上是“奶”和“茶”,“味”如其“名”,新疆的奶茶做到了。當你嘗到這熱乎乎的、咸咸的奶茶時,或許會不禁好奇,當年文成公主是怎么發(fā)明出這種奇怪的飲料的?她是怎么喝得下去這種飲料的。
新疆的肉不配做出第二種口味
肉怎么吃?新疆人肯定會脫口而出:“烤肉!辈煌诮纤l(xiāng)那商場里精致的小爐上擺幾片一口炫完的肉片,新疆的烤肉還停留在原始時代。整只羊被鐵絲穿著,夾在烈火上炙烤,看著油脂從皮層里滲出,真是一種享受。論羊肉,庫爾德寧和獨庫路邊上的羊最好吃,不像其他地塊的羊,百嚼不爛。
馕,一個聽著很神秘的存在
不去新疆之前,馕在我的腦海里就僅僅是一個神秘的大圓盤,名字聽起來好像還有點軟。小時候?吹摹栋⒎蔡帷酚锈,于是,它變成了除“我是怎么來的”之后的世界第二大難題。新疆的馕是瓷盤大小,梆硬梆硬的大面餅子。涂上些當?shù)靥禺a(chǎn)的黑蜂蜂蜜,甜膩膩的,一口下去,滿嘴生香,似乎不使勁咬,都對不起這餅的噴香。
“烤包子”也不是烤包子
有了馕的初步認識,我可以概括“烤包子”:一個方形的小號馕,中間放肉餡,面粉一類的主食。到了新疆,無一逃不掉被烤上桌的命運。師傅每次都將面餅放進烤爐里,像貼燒餅一樣將它們貼在上面,然后拎起一個盛湯用的大碗勺,小心翼翼貼近爐壁,迅速向內(nèi)向上一刮,將能收到一個烤包子。
所謂一日之計在于晨,在新疆,生活就像早餐一樣,質(zhì)樸而又不失豪放。
【風(fēng)物】
藏不住事的奶奶
淮安外國語23級4班 韓沙佑
統(tǒng)測沖刺那會兒的冬天格外凜冽。
教室后墻的倒計時牌被北風(fēng)掀得嘩嘩作響,粉筆灰混著寒氣鉆進鼻腔,我縮在羽絨服里,像只冬眠的松鼠般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。這個年紀的少年人,總愛把心事藏在衣褶深處,可我的奶奶偏要把它們抖落在陽光下。
“孫子這次月考又拿了年級前十!”隔著防盜門,奶奶的聲音像串跳脫的鞭炮,炸得我耳膜生疼。鑰匙在鎖孔里轉(zhuǎn)動的剎那,我仿佛看見她舉著手機在家族群發(fā)語音的模樣——花白的鬈發(fā)隨著笑聲顫動,老花鏡滑到鼻尖,枯竹似的手指在屏幕上戳出朵朵紅心。
“奶!”我摔上房門,課本在書包里發(fā)出沉悶的撞擊聲。窗臺上的綠蘿耷拉著葉子,結(jié)滿冰花的玻璃將暮色割成碎片,“您能不能別總拿我成績說事?我們班同學(xué)他奶奶……”
“知道知道,要藏鋒守拙嘛!蹦棠潭酥材掏崎T進來,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眼角的皺紋,“可我們孫子本來就是顆明珠呀。”瓷碗磕在書桌上的脆響里,飄來她身上常年不散的陳皮香。
真正爆發(fā)是在期末考后——
那天我舉著成績單站在玄關(guān),看奶奶捧著手機在客廳轉(zhuǎn)圈,駝色毛線裙掃過龜背竹寬大的葉片。“語文136!數(shù)學(xué)148!”她對著話筒報數(shù),聲音像蘸了蜜的糖葫蘆,甜得發(fā)亮。夕陽從陽臺潑進來,給她的銀發(fā)鍍上金邊,卻照得我眼眶生疼。
“您非要拿我當展品嗎?”我聽見自己變聲期的嗓音像生銹的鋸子,“同學(xué)奶奶從來不……”
玻璃杯底重重磕在茶幾上,驚飛了窗臺上啄食的麻雀。奶奶突然挺直了佝僂的背,蒼老的手背上青筋凸起:“我養(yǎng)大的孩子,我驕傲!”她轉(zhuǎn)身時拖鞋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嘆息,廚房傳來瓷勺刮擦砂鍋的刺耳聲響。
那夜我蜷在被窩里刷題,聽見隔壁傳來壓抑的咳嗽。月光爬上練習(xí)冊,在“欲說還休”的詩句旁洇開暗影。起身喝水時,瞥見廚房亮著,昏黃的燈下奶奶戴著老花鏡在熬枇杷膏,蒸汽在她臉上凝成細密的水珠,枸杞在玻璃罐里沉浮,像許多將熄未熄的小太陽。
春節(jié)前的暴雪來得猝不及防。我抱著作業(yè)本穿過走廊,聽見班主任在辦公室感慨:“韓沙佑他奶奶真是熱心,給貧困生織了二十雙手套……”北風(fēng)卷著雪粒撲在臉上,忽然想起每個清晨餐桌上溫著的核桃露,想起校服口袋里突然出現(xiàn)的暖寶寶,想起暴雨天校門口那柄倔強晃動的紅傘。
年夜飯時親戚們照例問起成績,奶奶卻低頭扒拉著碗里的米飯,銀筷子碰著青花瓷叮當作響。我望著她發(fā)頂新生的黑茬,喉嚨突然哽。骸斑@次市統(tǒng)測……”話沒說完,她猛地嗆住,咳得滿臉通紅。我起身拍她嶙峋的背,觸到毛衣下凸起的脊椎,像摸到一株老梅遒勁的枝干。
元宵節(jié)陪她去公園看梅花。虬曲的枝椏擎著點點紅蕊,在殘雪中燒出團團火苗!耙郧翱傆X得開花要藏,怕霜打。”奶奶仰頭呵出白霧,圍巾滑落露出頸間我送的珍珠項鏈,“現(xiàn)在才明白,該開就要可勁地開!彼谀_去嗅花枝,呢子大衣下擺掃過青石階上的薄冰。
回家路上,我偷偷點開家族群。置頂?shù)恼Z音條是奶奶沙啞的嗓音:“給我孫子燉了天麻乳鴿湯,要補腦的……”暮色中,她的白發(fā)與雪地融為一體,卻比任何顏色都耀眼。原來真正的明珠,從不怕被看見光芒。
【校園】
禮物
淮安外國語23級7班 王姝童
走廊的玻璃窗碎成菱形光斑,落在她攥緊的牛皮紙袋上。鄧繹可的校服帽子歪在一邊,睫毛被陽光染成淺金色:“你知道康乃馨的花語是什么嗎?”我搖頭!坝肋h不會忘記你。”她笑了。
紙袋里是一整版的積木零件,我把它們一一摳下來。堆在一起,像被拆散的星云。我拈起一枚花瓣部件,棱角硌得指尖發(fā)紅。她蹲在臺階上,將說明書平鋪在膝頭:“你看,每個凹槽都要對準卡扣!背醮旱娘L(fēng)掠過她好看的齊肩披發(fā),吹得說明書嘩啦作響。我們把積木攤開,她總能把最小的零件準確嵌入凹槽。“小時候拼壞過整套樂高!彼鋈恍ζ饋。第六層花瓣總在拼接時坍塌。我煩躁地拉開校服的拉鏈。她默默拆掉歪斜的部件重新開始。暮色漸濃時,整朵花終于顫巍巍立在掌心。此時一輪夕陽斜掛遠處樓宇之中,春風(fēng)恰到好處吹起一縷縷溫柔。
時針指向六。我們從餐廳并排走回教室。暮色中的教學(xué)樓亮起零星燈火,像散落人間的星星正在練習(xí)發(fā)光。口袋里的那支康乃馨仿佛有了生機。
出現(xiàn)在別人的生命里,要像一份禮物。我也要像她一樣。
還鄉(xiāng)
溫州翔宇初中23級7班 楊舒妙
清晨的廚房里,霧氣蒸騰,外婆矮小的身影在爐灶后忙碌著。紅光映照下,她那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透出一絲溫暖。
我的家鄉(xiāng)隱藏在南方寧靜的山谷中,群山輕柔地環(huán)抱著它。我常問自己,為什么用“老家”而非親切的“故鄉(xiāng)”來稱呼這片土地?原因是,我對它的回憶寥寥無幾,對于本該親近的外公外婆也感到陌生。
童年時的我,總是對回家充滿抗拒——那里沒有電視,也沒有空調(diào)。父母告訴我:“你該和外公外婆聊聊天,他們總是想念你!比欢铱偸且豢诰芙^:“他們說的方言,我聽不懂!彼麄兊泥l(xiāng)音對我來說難以理解,我也不愿去嘗試。
又是一年寒假,我和父母重返故土。剛到家門口,就看到一雙厚實的棉靴,上面繪有繽紛的彩條。走進屋內(nèi),我注意到外婆的鞋子總是灰色的,它們?nèi)諒?fù)一日地沉浸在廚房的煙火和塵埃中。詢問母親那雙鞋的主人時,她驚訝地看著我:“那是外婆親手為你制作的啊,你忘了嗎?當年你嫌棄它們,不肯穿上!边@番話讓我的記憶瞬間閃回到那些逝去的時光。
山中的夜晚總是寒冷刺骨,我們一家圍坐在火爐旁取暖。正當父母與外公熱烈交談時,外婆無聲地從暗處取出了那雙棉靴,遞給我,嘴里喃喃自語;鸸庠谒哪樕咸S,將她深邃的目光映照得閃爍著金色的光芒,仿佛也點亮了我心底的溫暖。媽媽急切地說:“這是她親手為你準備的,你就收下吧。”
沉浸在往昔的回憶中,我看著外婆緩慢而溫和地移動著身體,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兩大盒零食。那是外婆知道我愛吃的零食,特地為我保存的。盡管外婆與我相隔千里,她的心里始終裝著我!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背后,其實是對我回家的深深期盼。在寒假的最后一天,我和外婆一起去野外采摘蔬菜、散步,我們之間的生疏和冷漠慢慢消融了。外婆的眼神總是充滿了無盡的寬容和愛意,比任何語言都更加深情且意味深長。
我也終于明白了,親情的障礙不在于言語,也不在于溝通的困難,愛是無需解釋的,之前我的不理解和冷淡只是表現(xiàn)出了我的無知。
假期轉(zhuǎn)瞬即逝,在群山的注視下,我離開了那個溫暖的地方。時間啊,你過得再快一些吧,我渴望再次見到那青翠的山巒,那清澈的水波,以及外婆那充滿熱情的目光。
【破繭】
走出思維的繭房
溫州翔宇初中24級14班 葉瑞軒
我坐在教室里,目光落在作文本上,那“表弟”二字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很多次。筆尖在紙上留下的墨跡,仿佛是我心底的苦澀在蔓延。自從那次作文被當作范文朗讀后,我就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,每次寫作文都會不由自主地回到那個熟悉的故事里。
那是一個初春的早晨,班主任用沾滿粉筆灰的手指舉起我的作文本,陽光透過玻璃窗,恰好照在“表弟偷穿我的球鞋掉進池塘”的段落上。老師稱贊我觀察入微,那一刻,我仿佛聽到了掌聲在耳邊轟鳴,看著自己的文字第一次被賦予了生命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然而,當這份榮譽變成了執(zhí)念,那些原本靈動的文字就變成了束縛我思維的繭。我開始過分關(guān)注表弟的一舉一動,連他打翻的牛奶杯、摔壞的玩具車,甚至是清晨睫毛上的露珠,都被我生硬地編織進作文里。起初,這些故事還能得到老師的認可,但漸漸地,評語里只剩下簡單的“優(yōu)”字。直到有一天,我看到課代表在登記本上潦草地寫著:“葉瑞軒——表弟系列第8篇”。
那個夏天,我陷入了迷茫和困惑。我坐在圖書館的角落里,撕碎了整本草稿紙,紙屑散落一地,卻仍然找不到一絲靈感。就在我?guī)缀跻艞壍臅r候,一本泛黃的《契訶夫短篇小說集》吸引了我的注意。書頁間夾著一張楓葉書簽,上面寫著:“要善于在別人停止思考的地方繼續(xù)前進!
真正的轉(zhuǎn)變發(fā)生在那個初秋的午后。當“雙減”政策的浪潮涌進校園,議論文題目《教育雙減的利弊》出現(xiàn)在黑板上時,我仿佛看到了契訶夫筆下那個裝在套子里的人的影子。我沒有急于下筆,而是花了三天時間去詢問不同的人……我了解他們對“雙減”政策的看法。最終,我把這些觀點融入了我的文章里,用辯證的思維去探討政策的利弊。
投稿到浙江文學(xué)新苗專欄的過程,更是一次思維的洗禮。編輯退回的稿件上,鉛筆批注密密麻麻,指出了我寫作中的許多問題。這些批語像手術(shù)刀一樣劃開了我固化的思維,讓我意識到,托物言志不是簡單地貼標簽,暗喻、抒情也不能像套公式一樣生硬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那段被困在“表弟敘事”里的時光,就像是一個蠶蛹在掙扎破繭的過程。原來,突破定式并不是要硬生生地折斷舊的翅膀,而是要讓新生的思維自然地撐裂固有的框架。就像那個池塘,當我不再執(zhí)著于記錄表弟的糗事時,我開始注意到水面倒映的云影每天都有新的變化。
我開始帶著素描本走進生活,觀察那些平凡而真實的細節(jié)。在菜市場,我看魚販剖開銀鱗時帶出的晨曦;在老舊茶館,我記錄紫砂壺嘴蒸騰的市井煙火。這些鮮活的細節(jié)不再是簡單的寫作素材,而是我重組認知的積木。當我用新的視角去描繪賣豆腐阿婆的皺紋、教室吊扇的嗡鳴時,我終于明白,創(chuàng)新不是刻意求怪,而是讓萬物在思維中重新生長。
現(xiàn)在,我站在教學(xué)樓的最高層俯瞰,那片曾經(jīng)掛著我范文的爬山虎已經(jīng)攀過了那個位置。那些被定式思維束縛的日子,如今都化作了記憶的標本,在歲月的長河中閃爍著微光;蛟S,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思維的鐘擺,重要的不是阻止它擺動,而是學(xué)會在往復(fù)間捕捉新的靈感和振幅。畢竟,山高人為峰,而真正的攀登者,總是在尋找下一個落腳點時,不斷地重塑著山的輪廓。
媒介素養(yǎng)讓謠言止于智者
淮安外國語23級7班 何嘉寅
晚飯飯桌上,爸爸又開始了他的一日新聞轉(zhuǎn)播:一男子為了節(jié)省費用,每日狂飲五升水,加上大量運動,最終成功將體內(nèi)直徑1.5厘米的腎結(jié)石排出體外。爸爸臨了不忘對該男子的自律和毅力狂加點贊。抖音里視頻的“言之鑿鑿”,爸爸口中的“繪聲繪色”,讓我下意識地對該男子也頂禮膜拜起來?蛇@時媽媽的一個疑問卻讓我們都迅速冷靜下來:直徑1.5厘米的結(jié)石能靠自己排出體外?這顯然有違常識。
晚飯后,我坐在沙發(fā)上,一邊回憶著飯桌上的談話,一邊點開了電影《祝你平安》的頁面。面對這樣虛假的信息我們該如何面對呢?這部電影給了我最好的答案。
電影主角魏平安為了幫萍水相逢的韓露洗刷“坐臺小姐”的污名,費盡心思,甚至不惜駕車千里到內(nèi)蒙尋找謠言的源頭。而他的女兒也在校園里冒著校園霸凌的危險,幫同學(xué)重獲清白。他們的勇氣令人動容,但又不得不引人深思:為什么這樣的義舉卻都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?
韓露本是一名裸捐的“英雄”,卻被一名無業(yè)網(wǎng)癮青年為了區(qū)區(qū)九塊九的網(wǎng)絡(luò)續(xù)費憑空造謠成了“錢財來路不正的坐臺小姐”,消息一經(jīng)網(wǎng)絡(luò)發(fā)布,迅速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的得到廣泛傳播。最終,韓露的尸骨都被“鄰居”嫌棄,要求遷出墓穴。劇情離奇而逼真,就像一個肥皂泡折射出了這個網(wǎng)絡(luò)社會的眾生相。
和絕大部分謠言的發(fā)布者一樣,電影里的這位無業(yè)網(wǎng)癮青年坦白,自己只是為了博得他人眼球,最終獲得區(qū)區(qū)九塊九的網(wǎng)絡(luò)續(xù)費,故意捏造了社會紅人的“黑幕”。這些發(fā)布者充分利用了網(wǎng)絡(luò)時代信息發(fā)布的低門檻紅利,自以為網(wǎng)絡(luò)是一片法外之地,肆意地散布各種謠言,有的只為蠅頭小利,有的只為蹭流量、博眼球,有的只為一澆心中塊壘,報復(fù)社會……
任何一個謠言,危害性原本都是有限的。若能指數(shù)級爆發(fā),更多的是依靠傳播者。信息時代,如果不能提醒警惕性,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成為信息的制造者,更是傳播者——不論年齡,不分性別,橫跨地域和階級。
開放便捷的網(wǎng)絡(luò),讓傳播變得輕而易舉。可網(wǎng)民的網(wǎng)絡(luò)素養(yǎng)參差不齊,有的人認知能力低下,耳朵與腦袋早早成了別人思想的跑馬場——人云亦云、鸚鵡學(xué)舌。個別好事者,為了博得關(guān)注甚至還添油加醋,捕風(fēng)捉影,最終釀成了三人成虎的局面。
生活中,直徑1.5厘米結(jié)石是萬萬不可能靠身體自行排出體外,這就是常識。當我們置常識于不顧,任由獵奇心理和從眾心理作祟,在網(wǎng)絡(luò)世界里做一名無腦俠客,注定只能成為人人口誅筆伐的“鍵盤俠”。
電影的導(dǎo)演別具匠心,精心設(shè)計一位極具正義感的“俠客”魏平安,為我們這個網(wǎng)絡(luò)時代的安全保駕護航,但現(xiàn)實中,這樣的大俠又能有多少呢?
【斷章】
人生會有一次次摔倒,沒有人會一直在我身邊,所以,摔倒了,不要怕、不要怨,自己爬起吧,就算沾了一身泥也不要緊。
——溫州翔宇初中24級6班 汪馨雨
我們一起度過了許多溫馨的日子。我活了很久,久到幾乎讓我相信,也許我真的有九條命。但我知道,無論生命有多長,我都希望能與她共同度過。兩個孤獨的靈魂,因為有彼此的相伴,終于迎來了屬于我們的春天與明媚。
——溫州翔宇初中22級10班 湯子漩
責(zé)任編輯:宗林林